元上都历史文化研究会官网 设为首页 加入收藏 联系我们
 
| 首 页
| 百年古都 | 学术研究 | 上都文化 | 上都研究 | 地方学研究 | 史海钩沉 | 蒙元风云 | 上都河文学 | 研究会 | 图片欣赏 |
留言板 |

谢谢诸位先生/女士长期以来对上都文化研究的殷切关注和大力支持!"元上都文化"网((元上都历史文化研究会官网)历经十余载三次改版,不知我们的努力是否达到了应有的效果?愿在文化研究和人类文明探讨的道路上永远有你们同行!元上都历史文化研究会2003年成立起,2004创办"元上都文化网"以来,坚守专心元代历史文化研究初衷,锲而不舍,孜孜以求,竭心尽力,探寻上都文化-游牧文明和锡林郭勒文化,希冀于弘扬中华文化史元代文明的篇章。以地域文化和地方学研究成果助推于人类文明的追索,为中华复兴的精神构建奉献绵薄之力。联系我们或评论网站文章 ,留言, 请发至邮箱 : sdwhyj_2004@126 com

         栏目导航 网站首页>>上都河文学>>草原新歌
  共有 6100 位读者读过此文   字体颜色:   【字体:放大 正常 缩小】    
【双击鼠标左键自动滚屏】【图片上滚动鼠标滚轮变焦图片】    
 

牧民新歌为什么这样红

  发表日期:2010年7月10日      作者:张旭     【编辑录入:admin

 


 

   --纪念简广易先生逝世十周年(2000·8·212010·8·21

                        

庚寅年的北方,似乎忘记了春天,直到清明过后,姗姗来迟的春风才吹掉人们身上的冬装。

四月十日,简多思(简广易先生之子)、简广易先生的弟子张国柱、王岁元与笔者相约集合在一处,去昌平龙泉公墓祭奠简广易先生。

一上车,大家的话题不约而同地聊起了《牧民新歌》。国柱说:“最近在一次笛子大赛上,选手们吹了很多名曲,吹谁象谁,唯独《牧民新歌》,谁也吹不出简先生的味道。”是啊!大家赞叹之余,不禁问道:“《牧民新歌》到底有什么奥妙呢?”岁元突然说:“我那里有一盘带子,里面录着简先生是怎样创作《牧民新歌》的。”原来,早在1983年,一日,简广易先生突然给时任某企业办公室主任的弟子岁元打电话,告知当天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将播放采访自己的专题节目。忙于公务的岁元赶紧交代部下录制下来,保留至今。得知喜讯,大家欢呼起来,二十七年了,人间尚存简广易先生亲自讲解《牧民新歌》创作过程的声音资料,其珍贵的价值是不言而喻的。

几天后,笔者从岁元处拿到了那盘珍贵的磁带,并由国柱请音响专家转录成光盘,终于将二十七年前简广易先生讲解《牧民新歌》的声音再现于世。

下面就是笔者整理出来的当年那珍贵的磁带中的关于《牧民新歌》的文字内容,它于纪念简广易先生逝世十周年之期面世,对于笛界和广大热爱简广易先生笛子艺术的人民大众,不啻是一件盛事。

(播音员):

简广易是建国后成长起来的民族乐坛的新人。他以嘹亮圆润的笛音,纯熟扎实的技巧,饱含深情的创作,热情洋溢的用竹笛抒发了对新生活的热爱,受到国内外广大听众的欢迎和赞赏。

简广易从小生长在四川山城重庆,父亲是一位牙科医生。简广易自幼聪明活泼,上小学的时候就对音乐发生了兴趣,尤其喜爱民族音乐。从初中二年级起,他开始学习竹笛。由于认真刻苦的钻研,勤学苦练,笛艺进步很快,被吸收参加了重庆市少年宫民乐队,在演出实践方面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1959年夏天,简广易考入了中央音乐学院附中,主修竹笛。在附中的三年学习生活中,他如饥似渴,一个心眼儿的学习文化和专业,取得了很好的成绩。这期间,他曾向北方昆曲剧院笛师叶仰曦(音)、民间音乐家段广义和笛子演奏家刘森学习笛子技艺,从而提高了演奏传统笛子曲和现代笛子曲的技巧,锤炼了竹笛演奏的基本功。

1962年,简广易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附中民族器乐学科。当时,他已经考取中央音乐学院民族器乐系,准备继续深造。后来,由于出自迫切要求音乐实践的愿望,他参加了中央广播民族乐团。

中央广播民族乐团严格的基本功训练,深入广泛的民族音乐实践,以及提倡深入生活、鼓励音乐创作的好团风,深深的感染着刚刚参加乐队不久的简广易。在他独立进行演奏工作之后,他把自己的精力都放在了刻苦锤炼笛子基本功、努力完成乐队排练节目之上。乐团的许多老同志也给了他很多的鼓励和帮助。简广易张开了青春的双翼,在笛子的艺术天地里展翅高飞。

简广易参加中央广播民族乐团以后,常常琢磨如何为笛子谱写出反映新的生活的乐曲。他的处女作是把歌曲《社员都是向阳花》和歌舞曲《丰收歌》柔和起来创编的笛子曲《社员欢唱丰收歌》。团领导对他的创作积极性给予了很大的支持和鼓励,并为他进行创作实践积极创造条件。简广易深入到内蒙古伊克昭盟东胜地区,和当地农牧民一起生活,一起劳动,体验生活,积累素材,创作出了笛子曲《牧民新歌》。 

这首乐曲问世已有十几年,但今天听起来仍是脍炙人口,毫不乏味。好,现在请简广易和大家谈谈他创作《牧民新歌》的经过和体会吧。”

(简广易先生略带川音的普通话):

19664月,领导上让我到内蒙深入生活搞创作。我们来到乌审召公社,和当地的牧民一起劳动、放牧、生活在一起。我看到他们以顽强的毅力和辛勤的劳动改造沙漠,建设草原,体验到他们豪爽乐观的精神面貌,看到他们对新社会无比热爱,对美好的未来充满信心,使我的心情不能平静,产生了要把牧民新的思想风貌和精神气质反映出来的强烈愿望。

牧民的生活当中充满歌声,无论是劳动、放牧、走路、休息,随时随地都能听到他们在唱歌。这段时间我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收集了许多当地民歌,为我的创作提供了丰富的营养,经过两个月的体验生活,终于把《牧民新歌》写成了。

在这首乐曲当中,为了把牧民豪放的性格表现得更突出,运用了一些特殊手法。象:用下颤音表现内蒙民歌特点,和用飞指模仿马叫等等。为了描绘内蒙大草原的辽阔景象,引子部分的散板当中运用了离调手法,使旋律更加高昂。为了把乐曲推向高潮,我在乐曲第三段,快板的后半部分,转到了原来小调的平行大调上,使乐曲更加激烈、奔放。现在我再把这首乐曲给大家演奏一遍。”

……

这盘珍贵的资料,由简广易先生亲口告诉我们如下事实,《牧民新歌》准确的诞生时间是19666月间,而不是一些资料上说的是七十年代初。那么为什么会产生上述误解呢?据有关资料记载,1966年,《牧民新歌》一经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放,立即红透大江南北,受到广大听众的热捧。当时的传媒远远没有如今发达,人民大众主要是经广播电台来欣赏乐曲的。《牧民新歌》播放之时,往往万民空巷,倾城聆听,人口一曲,争传广易。但随后而来的“文化大革命”飓风狂卷,《牧民新歌》亦未得幸免。至1971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欲丰富广播内容,简广易先生翻出“旧作”予“新播”,给当时枯燥的文坛吹进新风,红极天下。

1967年,笔者吹着《牧民新歌》赴内蒙古大草原;至2005年随京城某艺术团赴草原演出,《牧民新歌》是深受牧民们欢迎的返场节目。真的是四十年“新歌”不老啊!近半个世纪了,无论走到哪里,有笛声的地方就有《牧民新歌》;有《牧民新歌》,就有深深喜爱它的听众。一日,尚春寒料峭,笔者于北海五龙亭附近习笛,天寒笛膜松弛,笛音黯哑,故《牧民新歌》最后的高音便省略不吹。不料身后突然厉声发问:“最后的高音哪儿去啦?”回身看时,才发现一老者身披大衣而立,怒目笔者的眼神中又饱含着渴望。笔者知道解释是多余的,只好收紧笛膜再吹一遍《牧民新歌》,老者满意而去。自此,笔者再不敢在公园习笛时吹《牧民新歌》。不想,又一日,一青年,显然是个80后,身跨一高级相机,来到笔者身边问道:“您会吹《牧民新歌》吗?”笔者好奇地问道:“你怎知《牧民新歌》?”原来此儿父母都是《牧民新歌》的忠实听众,偶然发现,家中只要播放《牧民新歌》,小儿便止住啼哭,百听不厌,至于成人。故虽不习笛,亦酷嗜《牧民新歌》。嗨……,真如范仲淹所云:“是进亦忧退亦忧”了。笔者只好“后天下之乐而乐”,逢至公园习笛,总要为听众献上一曲《牧民新歌》方可作罢。更有甚者,可能是笔者的外形,如:中等个头,带大方眼镜,于简广易先生有形似之嫌,竟多次被错认为“简先生”,待得知真相,众人无不唏嘘感叹:“可惜,可惜!”

如果说《牧民新歌》红透中国,那么,国外如何呢?

作为简广易先生的亲传弟子之一的王岁元,前几年曾应邀赴新加坡经营笛子,并传授笛艺。行前特带简广易先生笛曲光盘。至新加坡后,休闲时间,随盘中音乐奏起《牧民新歌》,不想引得路人,不分男女老少,驻足倾听,常常有打扮入时的时尚女郎来问:“这是什么曲子啊?”岁元在新加坡前后不及半年,竟将三台CD机用坏,所传《牧民新歌》笛徒数众。正因为《牧民新歌》受到了世界人民的喜爱,所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才将其选为亚洲民族乐曲代表作品之一,从而使它成为世界名曲。

马克思说:“存在决定意识。”伟大导师的经典哲理启发着我们,欲知“《牧民新歌》为什么这样红”,还要到它的诞生地内蒙古伊克昭盟东胜地区乌审召去寻找历史的动因。那是一片文化的沃土,今已撤盟建市,称“鄂尔多斯市”。

这里碧空如洗,绿茵千里,牛羊似珍珠抛洒。

这里泉水奔涌,山岗沁蓝,骏马赛宝箭流飞。

相传七百多年前,圣主成吉思汗率部西征,被这里迷人的景色所陶醉,赞美道: 

           衰亡之朝复兴之地,

           太平盛邦久居之处。

           梅花幼鹿成长之所,

           白发老人安息之乡。

诚如简广易先生所言,“这里牧民的生活当中充满歌声”。乌兰杰《蒙古族音乐史》介绍说:

“鄂尔多斯地区的长调歌曲,其特点是引腔平直,古朴苍劲,缺少华彩性,保持着元明时代的遗风。短调歌曲则节奏明快,热烈欢腾,极具舞蹈性。调式方面,鄂尔多斯音乐与察哈尔锡林郭勒音乐风格区大体一致。总的规律是宫、徵调式向下属方离调转调;羽调式中常用偏音,将宫音升高,进行到下属音(商),再行还原,下行解决至主音。”

蒙古长调,自由舒缓,引腔平直,古朴苍劲,被《魏书·高车传》称为:“其人好引声长歌,又似狼嚎。”《牧民新歌》的引子·散板及美丽自如地运用了蒙古长调,那似发散着牧草芬芳的清香悠悠中,一轮朝阳在慢慢冲出朦胧云雾,喷薄而起。此情此景,怎能不引发人们神游意往,天上人间,呼唤生活,和谐幸福呢?《牧民新歌》两次离调手法的运用,其灵感显然来自鄂尔多斯音乐的启示。

七百多年了,沙进人退,成吉思汗曾经见到的胜景早已被黄沙所取代。19664月,当年轻的简广易先生来到此处时,见到的是什么样的鄂尔多斯乌审召呢?

20098月,简广易先生生前好友、被誉为“江南制笛之父”、笛子演奏家周林生先生,赴鄂尔多斯归来后,撰文《笛之魂——情系乌审召》,该文说:
   
四十三年前(1966年),二十二岁的简广易,背着行李,乘着牛车,就颠簸在去乌审召的无边无际的沙丘间。……陪同我们参观的文化局哈局长告诉我们:‘四十几年前,乌审召是沙漠腹地的一个贫穷的地方,当地住的都是泥糊的小泥棚,又低又矮。一扇小窗一个矮门,夏天又闷又热,蚊虫一叮就是一个大包。冬天零下几十度,冻得够呛。简广易先生当年也住在这种小泥棚中’。我们弯腰走进小泥棚,寻找广易的身影,心里默默地说:‘广易啊,当年您是如何一个人默默地守住这份苦寂,就着摇曳的马灯写出这么动人的音调?三九严寒何所惧,莫非您心中自有朝阳?’”

简广易先生于黄沙漫漫、蚊蝇滋扰中,心中的“朝阳”就是蒙古族民歌。所以,简先生讲:“无论是劳动、放牧、走路、休息,随时随地都能听到他们在唱歌。这段时间我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收集了许多当地民歌,为我的创作提供了丰富的营养。”

蒙古族民歌多来自劳动群众和民间艺人,因此既没有文人墨客的那种精雕细刻,也没有市井勾栏的脂粉气,因此显得粗旷中见细腻,豪放中寓深情。简广易先生在4月份到牧区深入生活,和牧民一起放牧,此时,正是牧区接羔的季节。每当接羔季节,阵阵悠长哀婉的“台格……台格……”的歌声就会在青青嫩绿的牧草中回旋。那是牧民们用歌声规劝那些弃羔的母羊。初时,那些母羊对自家生的小羔羊又踢又蹬,六亲不认;随着那优美哀婉的歌声,母羊会渐渐安静下来,伸长脖子,聆听“天音”,回想刚刚发生的临产之痛,喉咙中随之呻吟,眼泪滚滚流淌,猛然回头,亲吻孩子;小羊羔顺势伏在妈妈的乳房尽情地吸吮起来。笔者曾在牧区生活多年,年年春天都可听到那“台格……台格……”的歌声。那歌声,悠长连绵,柔情哀婉,虽男儿不哭,亦欲思母断肠。身为羊母,却感人声,那沟通人畜之间,回荡宇宙自然的,不是天音,又是什么呢?

内蒙古大学教授、内蒙古长调艺术交流研究会顾问、中国北方草原音乐文化研究会会长、音乐评论家李兴武(李柯沁夫)先生,在《根深叶茂的草原长调牧歌》一文中,极细腻地描绘了曾经聆听“天音”的审美体验:

1959年春天,笔者有幸到乌兰察布草原采风和体验生活,亲耳聆听、亲眼看到了一位普通牧民老额吉唱的《TOAIGO》——劝奶歌。说实话,在半农半牧的科尔沁草原长大的我,从未听过、也不知道草原上的劝奶歌。所以,老额吉刚刚唱时并未引起我的特别注意。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无休无止、绵延不绝的哀婉咏唱,使我不知不觉地开始静心聆听和观察。四、五个小时过去了,老额吉仍旧怀抱羔羊端坐在原地纹丝不动,她那难以察觉的表情以及母羊泥塑般冥顽姿态,使我不由地屏住了呼吸。我那时觉得草原上的轻风好像停止了,天上的白云似乎不动了,周围的空气也凝固了,草原上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只有那凄凉哀婉的悠长旋律在天地间飘荡。我忽然感到那一声声TOAIGO,不只是唱给母羊的,那是对无边草原旷野中一切生灵之爱抚,是对蓝天苍穹中瞑瞑之神灵之呼唤。我的心随之涌动……。突然,奇迹发生了,母羊回眸,爱怜地呼唤着并淌出大滴的眼泪,被遗弃的小羊羔贪婪地吮吸乳汁。这时,老额吉缓缓站起,但她的腰直不起来了,腿脚也一时不能动了,疲惫的脸上却露出了微笑——那是眼含热泪的微笑。一种对草原伟大母亲无限钦佩崇敬之情,从我心里油然而生,长时间激荡着我的胸怀。多少年后,每当我回到草原或想起草原之时,那情景、那意境,总是历历在目;那感情的激动、心灵的震憾,使我长时间激动不已,挥之不去;而那位咏唱TOAIGO的老额吉,却永远罩着神圣的“缪斯”光环,珍藏在我的心里。那是我一生中第一次被音乐拨动心弦而产生的巨大感动,也是我第一次经历了寓崇高美于朴素美,赋朴素美以崇高的审美体验。”

简广易先生的采风笔记本,一定记着那“台格……台格……”的乐谱吧。简先生的弟子或朋友们都知道,他最大的嗜好就是把听到的民歌旋律记写在笔记本上。简多思曾说:“爸爸没什么嗜好,就是爱音乐,听到喜爱的旋律,就兴奋地记在本上。爸爸的每首曲子,都是他下乡采风,历尽辛苦收集素材,然后才进行创作的。”

人们常把中世纪后世界音乐文化的复兴归功于西方,其实草原牧歌完全可以与西方文艺复兴时期的音乐媲美。音乐评论者认为:

“如果说,蒙古新型封建阶级以摧枯拉朽之势,沉重打击了中世纪后期腐朽没落的东西方封建势力,重新打开了长期中断的东西方国际贸易通道,从而客观上为后来资本主义的萌芽创造了条件,那么在艺术领域里,蒙古草原牧歌的产生和发展,则可以说是世界音乐文化终于走出中世纪的低潮,开始进入蓬勃发展时期的先声。”

学者们的说法是有根据的。中世纪蒙古民歌多以声音宏大为其特色。当时,流行的蒙古族民歌《阿剌来》,史称其声“雄伟壮丽,浑然若出于”。相传南宋丞相文天祥被执,向大都起解,军中唱起《阿剌来》这支民歌。歌声悠扬,非常嘹亮。文天祥闻声而惊,问周围:“此何声也?”答:“此歌起于朔方,乃我朝之歌也。”文天祥叹了一口气,道:“此正黄钟之音也,南人不复兴矣!”《草木子》评价蒙古民歌说:“俗乐多胡乐也,声皆宏大雄厉。”《元史·礼乐志》:“至其乐声雄伟而宏大,又足以见一代兴王之象。”是啊!蒙元王朝的兴起,最终带动历史的车轮冲破中世纪的黑暗,迎来近代史的曙光,在学界亦为定论,此乃后话。

蒙古族民歌秀比天音,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它往往是用鲜血拌和生命谱写出来的。如果去鄂尔多斯做客,迎接你的将是圣洁的哈达和优美的蒙古族民歌《森吉德玛》。 传说很早以前,有一位美丽的蒙古族姑娘,名叫森吉德玛,爱上了一位勤劳的青年。他们的爱情不幸受到阻挠,森吉德玛被迫嫁给财主家。青年日夜思念,常常远道而来,在她的屋旁留恋徘徊,但无法相见。有一天,他们终于冲破重重障碍相见了,但森吉德玛却不幸昏死。《森吉德玛》这首著名的蒙古族民歌,就是这个青年所编。他在回家途中边走边唱,把歌词写在道旁和旅店的墙壁上。失去心爱的人,他悲痛欲绝,最后跳崖自尽,以身殉情。《森吉德玛》产生于爱情的悲剧,但是,正如马克思说过的:伟大的历史事变和历史人物,往往出现两次,第一次是悲剧,第二次是喜剧。当然这只是一种巧喻,在事实上,历史不可能重复。然而,艺术,只有艺术,能够沉淀和凝聚巨大的精神能量。蒙古族以自己民族的“生命之歌”去献给客人们,是一种多么深厚的情谊啊!

鄂尔多,蒙古语中意为“行宫”、“宫殿”。如果沿着民族语源学去追溯,可得“神殿”之意。(相关学术问题,笔者做过专门的研究。恕不赘述。)那么,鄂尔多斯就是“神殿之乡”,翻译成汉语美文,可示“天上人间”;或用最美的诗词表述,即苏东坡的“天上宫阙”。这一九曲黄河与万里长城怀抱中的“神殿之乡”,如今,真的成为了“天上人间”、“天上宫阙”。请看:

     探明储量2200多亿吨的优质煤田,崛起于神府东胜;

     三级储量5000多亿立方米的苏里格特大气田,世所罕见;

     总投资60亿元的万家寨水利枢纽工程,龙行黄河;

     装机500万千瓦的达拉特发电厂,亚洲领先;

绒纺、煤炭、化工、电力、建材五大支柱产业风云际会、龙生水起,鄂尔多斯已实现了由农牧经济为主导向工业为主导的历史性转变。根据中国经济网和网易财经报道,内蒙古自治区人民政府副主席、内蒙古大学的校长连辑125日在第八届中国企业家领袖年会中表示,内蒙古已经连续七年在中国经济体里全国第一,人均水平已经进入全国前八位,中国增速最快的是内蒙,内蒙增速最快的是鄂尔多斯。他还表示2009年鄂尔多斯的人均GDP将超香港,并鼓励企业家到内蒙古去投资、创业、发财。2007年底,中国社科院发表年度《中国城市竞争发展力蓝皮书》。蓝皮书描述鄂尔多斯:“增长竞争力名列全国第一;人均GDP达到1.0451万美元,超过北京、上海;效益竞争力名列第三,超过香港。”

英雄的鄂尔多斯令每个中国人自豪骄傲、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人们啊,怎能忘记,四十四年前,一位年仅22岁的艺术家,在乌审召那昏暗的马灯下谱写出的《牧民新歌》,不就是今天中华民族腾飞振兴的伟大预言吗?

到鄂尔多斯乌审召来寻访简广易先生足迹的人们,常常会听到一首叫《吉仁海拉苏》的鄂尔多斯民歌。歌中唱道:

“远望着密密丛丛的六十棵榆树,

年年干旱少雨却依然翠绿如故。”

   相传:早年的乌审召是个:帽子掉了找不见,干粮掉了土不沾,牛羊成群,绿草没膝的好地方。有一家老两口在这里牧放牛羊,过着富足的生活。谁想天灾人祸、流沙肆虐,老两口只好卸下毡包,卷起哈那,背井离乡。临走前,老两口栽下一枝榆树钱,浇上几十桶水,磕头祝愿:“风儿刮到哪里,榆钱飘向哪里;榆钱飘向哪里 ,榆树长在哪里。”老两口走后,这枝榆树钱果真破土而出,长成高大的榆树。它年年撒落数不清的榆树钱,榆树钱又长成榆树。没过几年,这里已变成一片绿油油的榆树林。虽然长在沙地上,尽管干旱和风暴时时肆虐,但榆树依然枝繁叶茂,粗壮挺拔,富有强大的生命力。乌审召人民敬佩榆树,视为神灵,建庙朝拜。因为建庙时确有六十棵大榆树,故名为“吉仁海拉苏”。从那以后,六十棵榆树逐年繁育,变成了无数的榆树,它正在把戈壁荒沙变成生命的绿洲。  

周林生先生曾轻轻叩问:“老榆树啊,您可曾见过广易的身影?”冥冥中,听见一曲似“台格……台格……”样的“天音”飘落:“见过呀!那年轻的艺术家和我们一样,都是播种生命绿色的使者。如果你会唱《吉仁海拉苏》,当然就知道‘我就是简广易,简广易就是我’啊!”

一个艺术的神话,永久地在乌审召的老榆树下演绎着。

歌儿唱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它是用了青春的血液来浇灌。”

《牧民新歌》为什么这样红?

啊!亲爱的朋友,去问乌审召的老榆树吧!

 

作者:原北京知青 下鄉插隊在東烏珠穆沁額仁戈壁阿爾山寶力格大隊 現在北京任教


上一篇:梦的草原
下一篇:陶醉心情的“塞外江南”巴图湾

 相关专题:

·专题1信息无

·专题2信息无
 
  热门文章:
 · 元上都历史文化研究会理事会[85512]
 · 上都路:元朝中央直属行政建[69414]
 · 解读元上都—徐进昌谈上都文[61490]
 · 《蒙古秘史》中的乌珠穆沁地[55551]
 
 相关文章:

·没有相关文章

相关评论:(评论内容只代表网友观点,与本站立场无关!)
相关评论无
发表、查看更多关于该信息的评论 将本信息发给好友 打印本页
 


百年古都 学术研究 上都文化 上都研究 地方学研究 史海钩沉 蒙元风云 上都河文学 研究会 图片欣赏 留言板

版权所有:元上都历史文化研究会    技术支持:巴雅尔图
地址:内蒙古锡林浩特市锡林大街锡林郭勒文化园    电子信箱:xjc1948@126.com
蒙ICP备2021001026号-1